冯紫英笑了起来,摩挲着自己下颌,半真半假地道:“也不知道愚兄这算不算监守自盗?”
那户部和都察院的人都是干净的,就算是其中有些人干净,但是里边但凡有那么一两个掺和,只需要动动嘴皮子透个信儿,那就能收获巨大,何乐而不为呢?
“兵部军器局在遵化的兵工作坊累年亏损,已经濒于破产,兵部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,工部的遵化铁厂情况也差不多,朝廷有意要把这两家工场作处置,君庸与其在武库司混日子,不如去遵化兵工作坊看一看,查一查,日后朝廷真的要做处置,他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没准儿也能博得上边赏识,有一二功劳,……”
不管是哪一房,也能占个大妇身份,以两家的身份和交情,就算是冯大哥后来考中举人进士入仕,也不可能悔婚,无外乎就是说自己高攀,贾家有眼光早早结了一门好亲事罢了。